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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說

姥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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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購需時10-14天
9789863771487
倪萍
楓書坊
2016年4月15日
100.00  元
HK$ 85  






ISBN:9789863771487
  • 叢書系列:文學迷系列
  • 規格:平裝 / 278頁 / 25k正
    文學迷系列


  •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散文












      中國散文最高獎——冰心獎獲獎作

      「姥姥其實是家家都有的老太太,

      《姥姥說》也是家家的老太太都常說的那些理兒。」





    .開篇? 心到就好 ?



    .Ⅰ. 遺憾就是專門留下??

    .天黑了

    .我不敢為她送行

    .姥姥掙錢了

    .好心加好心,就是攪人心

    .姥姥的冬天

    .三個爸爸

    .骨肉相連,分開了就出血

    .如果有下輩子……



    .Ⅱ. 人生或許就該是這樣……

    .什?日子都是摻合著過

    .兩個媽

    .愛不怕分,越分越多

    .自己不倒,啥都能過去

    .姥姥的金元寶

    .心心相印

    .願姥姥的世界鮮花盛開



    .Ⅲ. 快樂你別嫌它小……

    .小幸福一天一個

    .生活的準星

    .倒過來想,換個個兒看

    .一句話的力量

    .給予是幸福,欠人家是受罪

    .做好事都是應該的



    .Ⅳ. 智慧如同儲蓄卡……

    .能子真能

    .啥事都使心做,你就成神了

    .姥姥和季羨林是同學

    .寫書也不是多大的事

    .我的老師是姥姥

    .姥姥的教育方式

    .人生就要上山頂

    .眼要是吃不飽,人就像個傻子

    .刷不爆的銀行卡

    .一個孩子穿十件棉襖,那不燒壞了

    ? (附:水門口比北京好)



    .結束語? 天籟之聲 ?



    .附錄:姥姥最受用的智慧語錄






    前言?? ?

      

    寫本《姥姥說》(原名:姥姥語錄)是姥姥生前我倆就說定了的。


      

      記得第一次跟姥姥說這事的時候,她那個只剩下一顆牙的嘴笑得都流出了哈喇子(口水):「人家毛主席說的話才能叫語錄,我一個大字不識的老婆子說的些沒用的話還敢叫語錄,那不叫人笑掉大牙?」

      

      躺在姥姥床上的我也笑翻了。你想嘛,一個只剩下一顆牙的人還說「笑掉大牙」,多可笑呀。

      

      我跟姥姥商量:「是現在寫,還是……」

      

      姥姥接話可快了:「等我死了再寫吧,反正丟人我也不知道了。光著?(屁股)推磨,轉著圈丟人,妳自己丟去吧,反正妳臉皮也厚。」

      

      「妳可別後悔呀老太太,妳是作者之一,咱倆聯合出版。劉鴻卿、倪萍,我把妳大名寫在前頭,稿費咱倆各一半兒。」

      

      姥姥眼睛一亮。

      

      想起十四年前寫《日子》那會兒,姥姥陪在我身邊,我坐著寫,她站著翻,我寫一張她翻一頁,可憐的姥姥翻半天也不知道我都寫了些啥,偶爾給她念一段,她還常常制止:「別為我耽誤那些工夫了。起早貪黑地寫能掙多少錢?」

      

      「一本書二十二塊。」

      

      「那還真不上算(不划算),寫這麼些個字才二十二塊,連個工夫錢都掙不回。不上算,不上算……」

      

      嗚,姥姥以為我一共才掙二十二塊呢!

      

      只剩一顆牙的姥姥憂傷地望著窗外:「咳,俺這陣兒要錢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了。天黑了,俺得走嘍,俺那個地方一分錢也不用花……」姥姥知道自己要走了。

      

      前年,活了九十九歲的姥姥真的走了,我的天也黑了。

      

      姥姥是我家的一桿秤,遇到啥事上姥姥的秤上秤一秤,半斤八兩所差無幾。

      

      姥姥走了,留下了秤。

      

      姥姥的秤有兩桿,大秤、小秤。她的大秤是人人都可以秤的,叫公家的秤,是以大多數人的利益和公平為準星(準則)的,小秤是自家的秤。大秤、小秤的秤砣分量相差很大。

      

      我也曾讓她秤過《姥姥說》,姥姥說:「上大秤秤也就二兩吧,咱家的秤能秤個十兩八兩的。」

      

      在姥姥的眼裡,家裡多大的事上了公家的秤都是很輕的分量。姥姥說得真準,現如今圖書市場那麼繁榮,好書有的是,一本小畫書真的也就二兩吧。但我還是拿起筆寫了,因為姥姥說得張貼出去。

      

      姥姥的語錄當真那麼需要讓外人看看嗎?列出三十個題目後,我也茫然了。真像姥姥說的那樣,字裡字外都是些「人人都明白的理兒,家家都遇上過的事兒」,有必要再嘮叨嗎?

      

      稿紙放在桌子上,每天該忙啥忙啥。怪了,常常是忙完了該忙的事就身不由己坐到桌前往稿紙上寫字。幾天下來,滿紙寫的都是姥姥的語錄。

      

      這些蘿蔔白菜的理兒,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怎麼那麼念念不忘呀?是我老了吧?是我跟不上這個時代了吧?可是認識姥姥的人,熟悉我的朋友見了我總是問起姥姥,提起姥姥說。

      

      敬一丹每回見了我一定有一句話是不忘的:「姥姥還好吧?」只是一年比一年問的語氣遲緩。

      

      去年主持人「六十年六十人」在浙江頒獎,她又問:「姥姥……還……好嗎?」我說:「不好,走了。」一丹說她始終不敢問,是因為姥姥快一百歲了,問候都得小心翼翼。

      

      中午吃飯,張越、岩松、一丹我們坐一桌,又說起了姥姥,說得一丹大眼睛嘩嘩地流淚,其實我們說的也都是些白菜蘿蔔的事。張越說「三八」百年慶典,她就想請姥姥這樣一位普通百姓做嘉賓,我心想,如果姥姥在,她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拿到全國觀眾面前,不就真成了姥姥說的讓觀眾「笑掉大牙」了嗎?姥姥說:「人最值錢的就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個分量你往大秤上站站試試?那個秤砣動都不動。」

      

      白岩松也是。去年我和他去上海參加《南方週末》二十五週年慶,回來的飛機上我們又說起姥姥。一路的飛行,一路的姥姥。飛機落地了,姥姥還在我倆的嘴邊掛著。

      

      岩松說:「有學歷的人,不一定有文化;沒學歷的人,不一定沒文化。」臨走說再見,他還囑咐我:「倪姐,快寫寫姥姥吧,我們需要姥姥的精神。」

      

      我咬著牙不寫姥姥。

      

      《南方週末》希望我開個專欄專門寫姥姥,為此他們的副主編和張英還專程來北京找我說這個事兒,我也始終沒有動筆。這些年本子上胡寫亂撇了很多字,但很少寫姥姥—近鄉情怯?不知道。這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最瞭解的人,也是離我最近的人,可是落在紙上卻常常模糊不清,好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隨著姥姥的遠去,我充盈的淚水逐漸往心裡流淌的時候,想念灌滿了我的靈魂,我開始尋找姥姥。家裡每一個角落、每一樣東西都是我們和姥姥一同擁有的,現在這個人不在了,我找不到了。

      

      可是冥冥之中,姥姥又無處不在。

      

      我知道,我是一直不敢找!我知道,還用找嗎?姥姥一直都在我心裡,在我的靈魂裡。不用想念,姥姥沒死,走了的只是那個軀體。

      

      我開始和姥姥說話了。

      

      兒子說:「媽媽,這幾天妳老說山東話。」

      

      「是嗎?」

      

      我知道,不是我在說,是姥姥在說。




    其 他 著 作
    1. 姥姥說